曾幾何時,我們開始論起該如何活得通透、做自己,內心築起高牆以為那些不願面對的困境就不會上門,但現實的爆擊往往不請自來,從不因自我催眠而止步。理想與實際層面的拉扯,終將把我們打回原形,心累的時候,還會問自己:「這人生,我還要嗎?」
當年在螢幕前橫空出世,征服無數少男少女心的郭書瑤、林子閎,十餘年間歷經不同身份的錘煉,演藝之路上解鎖不少人生課題。入行的起跑點不一,因演員身份而有交集,在即將開播的原創劇集《完全省錢戀愛手冊》中,兩人談了一場金錢觀迥異的戀愛,透過麵包與愛情的權衡,勾起觀眾對價值觀的省思,而他們又是如何抽離角色,譜寫真實人生劇本?且聽他們娓娓道來!
命中註定的使命
「為什麼我不厲害,老天爺還讓我做這個工作?」出道初期察覺能力與他人出現斷層的郭書瑤捫心自問。成為演員後,她的初心有所轉變,她發現出演的作品能帶給觀眾啟發、療癒人心,因而從中獲得使命感,期盼戲劇能引領眾人往更好的方向前行。
深信因果論的她認為,雖然我們活在二元對立的世界,但那只是大家的立場不同,看到的觀點不一樣。長大後,我們常遇到許多難以用常理解釋的事,透過因果的剖析,她習得自在的接受一切好壞,自解懞懂時期的心結。
反覆感受最初的純情
林子閎因機緣巧合被星探發掘,走上預料之外的演藝道路。對戲劇、幕後工作傾盡真心的他堅定不移地說,如果沒成為藝人,可能會在舞台劇場的幕後與他相遇,他不忘初衷坦言,當自己的興趣成為工作,恐會消磨掉初心和熱情,因此他時刻提醒自己,去感受那股熱愛戲劇純粹的真情。
你可以是世界運轉的助力
「我們總說要做自己,但你真的了解自己?」郭書瑤拋磚引玉,透露在疫情期間習得人類圖,如獲至寶,進而開啟探索自我之逕,「我發現我不是一個很有意志力的人,反而三分鐘熱度非常適合我,短時間內全心的投入,成效都比規律行事還更有效率。」
提到人類圖,郭書瑤閃著炙熱的目光,她告訴我們人類圖的有趣之處,經過分析人的天賦、機能,理出每個人皆是獨立且特別的存在,個體的運作對了,大環境自然朝健康的方向邁進,也因如此,我們不避免強去配合他人的腳步與世俗的標準。
這 "Part "我不要了
對自我要求甚高,眼裡容不下一點瑕疵的林子閎承認過去做事講求盡善盡美,卻為此走入發展的桎梏。我問如何放下時刻追求完美所生的得失心?他的回答令我措手不及:「那就把它做到最爛」,我好奇何謂最爛?他道出拍攝第一部戲時,為了呈現一百分的演出,總是拼命做功課,但鏡頭開拍後,卻成了背稿機器人。
「那時我忘記戲劇的本質是什麼,所以就演得很很爛。後來我放下執著,都不管了。當你把這些東西全部放掉的時候,輕鬆憑著自己的感覺去的時候,反而什麼事都對了。」放下執念的那刻,潛意識直覺甦醒,觸碰到最接近自我的內核,真情的流露是無法刻意而為之的。
人帥就好?沒關係先不用
偶像的這個身份,讓林子閎被冠上「人帥就好」的標籤,根深柢固到阻礙他做真正想做的事,但乖乖賣臉的設定他可不要,於是逐漸在刻板形象中掙扎求轉型、覺醒,扛下主持大任、轉戰影壇有聲有色,而跨領域至今遇到最大的挫折是什麼?他一臉正經搞笑地說:「挫折就是你剛還是叫了我偶像。」
「批評我的專業,這件事會讓我很在意。」林子閎補充,凡是有人質疑自己的專業,他會認真審視問題的原委,我追問「有否定過自己嗎?」他沒半點猶豫地說:「不會,因為我知道我是誰。我覺得這很重要,尤其是演藝人員,把自己當成商品,很容易迷失。」他笑稱一路走來還活得蠻原始設定的。
手握好牌,凡事盡力就好
郭書瑤自述,儘管是以「偏有爭議」的方式出道,但藉著一路上獲得的種種機運,層層撥見前所未有的潛能,每次蛻變不單是形象的翻轉,更測試著底線與能耐,她握有一手好牌但沒浪費,而是穩定發展成當前豁達又強大的自我。
「我超容易放過自己的」,郭書瑤一句話直擊本次主題核心,積極上進是外界形塑她的標籤之一,但她不全然認同,「誰在工作上不努力?只是剛好我的努力在對的地方讓大家到看而已,也不是努力就好,方向相對重要。」現在的她不強求成為很努力的人,而是選擇盡力就好。
「努力過頭會受傷,把自己照顧好,才有辦法顧別人,就像救人也是,掉進海裡,先救的一定是能幫你救人的人。」
從《完全省錢戀愛手冊》一探金錢觀
《完全手錢戀愛手冊》中,郭書瑤飾演一位對金錢斤斤計較的會計,從小就對金錢缺乏安全感的她從角色中看到了自己。但經過社會的洗禮,她的金錢觀是否有所改變?「心裡有沒有滿足,跟錢多錢少沒有關係。錢固然重要,但欲望跟錢不一定有絕對的關係。」她向我們分享,接觸大海後心境上的轉變,「我發現我好像不需要用到這麼多錢,如果住在海邊,想吃海膽,下海抓就好啦!」
再拿買房做比喻,過去汲汲營營賺錢買房,但入手後一陣空虛,郭書瑤反問:「買了,然後呢?」以為完成人生清單就此豁然開朗,事實卻是,繳不出房貸的壓力相繼竄出。她索性轉念:「繳不出來,賣掉就好啦!」人生有許多屏障是自己設下的,選擇放過自己不盡然是壞事,至少郭書瑤證明了這點。
喜歡現在的自己嗎?
訪談進入尾聲,我問兩位:「喜歡現在的自己嗎?」郭書瑤坦言自從接演《何百芮的地獄毒白》後,開始接受自己臉歪(不完美)的事實,這個角色雖說不上討喜,但十足拉近與觀眾之間的距離,勾勒一般女性的日常引發共鳴。
她點出:「愛自己不是只愛自己的優點,也要愛自己的缺點,因為那都是你。」在往後拍戲的過程中,她更接受真實的自己,「我就是這樣,也不會去 judge,有時候你的缺點反而是你可愛的地方。」
抱著學習心態踏入演藝圈,這些年林子閎體認到「放下自己」的重要性,身為藝人宛如商品,顧及商品最大利益化在所難免,但若無法放下自己,將難以在患得患失的輪迴中全身而退。現在的他處之泰然:「我覺得蠻 OK 的啊,以前我有點拘謹,現在 range 比較寬。」
一句話推薦觀眾收看《完全省錢戀愛手冊》
郭書瑤:「這真的是一部配飯的片,可以陪伴生活,看看年輕一代的演員也蠻好的。」
林子閎:「不管你想不想談戀愛,我覺得你都要知道金錢在愛情裡的模樣。」
後記
此次拍攝,小編差點陷入如林子閎初次拍戲時,刻意求好心切的窘境,深怕出任何紕漏,然而所有多慮都在開拍後煙消雲散。郭書瑤、林子閎話語間看似輕描淡寫,傳遞的卻是豐厚的人生劇本,他們感知每一個喜怒哀樂,欣然接受事物的不完美,不帶遺憾拾起生命中的那些 "part",拼湊屬於他們的獨有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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